刀刀

今朝有酒今朝醉

One Day and One Year「十四」

warning:本文所出现的人物均与电影原型和演员本人无关,只限于角色 

刘长健X毕男 机长X乘务长 

私设机长未婚无女,双方为夫妻身份,剧情接上篇,性格和非主要角色可能亦有私设 

这一篇我写得实在太日常了,其实没什么特别精彩的情节 

虽然我想这些普普通通的日常情节,确实想了整整一周 

最近生活又忙又累,是靠大家的期待和喜欢撑下来的,真的谢谢大家 

【一】 

        甫入夏秋航季,头期便是清明小长假。服务业的公众假期是最忙碌的,面对激增的客运量和雨季的无限期延误,刘长健和毕男从节前忙到节后,忙得是真真的几乎脚不沾地。等到俩人终于凑到一个休息日,便恨不得一起睡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从凌晨睡到午后,毕男忍了手机振动三次才决定闭着眼睛摸电话。刘长健就是在毕男在他怀里乱动的时候醒的。睡得头疼的人还不忘醒来第一件事是找怀里人的嘴唇亲,只是他才碰着毕男的鼻尖,就被推开了。 

        ”妈。“毕男用手揉了揉刘长健脸上那块刚才下手力度有点重的地方,调整呼吸接起电话。 

        “我们……在家里啊……没有……怎么可能睡这么久……是么……可以……好……” 

        毕男挂了电话,将刘长健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扒拉开,准备起身下床。 

        “妈让我们晚上回去吃……唔……”刘长健没给毕男把话说完的机会便补上了那枚早安吻。 

        “我还……没刷……牙。”毕男拿膝盖去顶刘长健那块又热又硬的地方,腿刚屈起就被他刚好抓住脚踝,她不得不依着他的力量用腿环住他的腰。 

        “那换个地方亲。”刘长健自是不会让毕男想着法子逃脱,他顺着颈线去亲她的锁骨,一只手解她的睡衣扣子,一只手去摸她的手想要十指紧扣。 

        “刘长健,晚上吧,好不好。”毕男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开口,每一个字都发颤着拖出尾音。 

        “很快的。”一个男人居然能为了情事忍气吞声地说自己’快‘,毕男再不好多说什么,用羞赧的沉默作了同意的答复。 

        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的男人自然不会把情事的速度放快,他只会给频率加码,这让毕男在后知后觉腿根酸痛中后悔不已。而当她用拒绝乘坐副驾驶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时,刘长健表现得非常百依百顺,非常殷勤地给她重新开了后座门。 

        “你今晚休想。”毕男等看到驾驶座坐上了人,便冲着后视镜里男人含笑的眼睛发了狠话。 

        毕男只能在刘长健开车的时候急忙化妆,生怕让母亲发现自己一脸疲态,虽然工作忙碌是个很好的借口,但昏睡一觉醒来若还像是熬了个大夜一般,她母亲的火眼金睛怎么会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她忙着遮瑕与提亮,倒是忘记也扑一扑刘长健脖子上的牙印,那是她气急了的惩罚,她本想咬他的肩膀,他一躲反而咬到了他的脖子。 

        “你们这么忙也不知道节制一点。”毕男和刘长健到家,作岳母的便招呼着刘长健喝茶吃水果,毕男看不下去便让刘长健陪着毕父去小区快递站取她买给毕母的营养品。等到屋子里只剩了毕男和母亲二人,母亲立刻毫不避讳地一边摘菜一边数落毕男。 

        “什么?”毕男开口的时候脸就红透了,翻来覆去掐那一个菜梗。 

        “明天长健不上班?他那个脖子难不成是被蚊子咬的?”毕母嗔她,拿过她手中被糟蹋的叶子丢到垃圾桶。 

        “妈,我不是故意的,您数落我怎么不想想是您女婿非要……”毕男说不下去,也不敢看母亲的眼神,转身蹲下去看地上高压锅里熬好的鸡汤。 

        “结婚都多少年了还臊得像个没过门的小姑娘,不过我看你们感情又好起来了?” 

        “什么叫又,一直都那样。” 

        “刚结婚那会每回回来,是谁在饭桌上三句不离刘长健,我还以为我的女儿真要被他们家拐跑了。”老人总爱捡起往日的事翻来覆去讲,这让毕男想起结婚初期她对婚姻满怀希望,她也曾偷偷记下他爱吃的菜,问自己的母亲怎么做,还把一点细微的小动作放大好多倍跟父母夸她这个丈夫有多好。不过她后来就很少提了,她忙着升职,他也不顾家,热情尽褪,缺点倒被放大了几十倍,她攒着劲儿又开始和母亲数落她这个丈夫有多么讨厌。不过她的母亲总是一个样,说好说坏都笑眯眯地听着,然后只是一句话,生活不就是苦辣酸甜。 

        “妈,您真是时时刻刻胳膊肘往外拐。" 

        "你呀,赶紧生个孩子,就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了。”毕母递了碗勺给毕男让她先盛碗汤尝尝鲜,接着就是老话重提。其实要说催生,毕母比那边婆婆还着急,总说是趁着自己还有劲儿能顾着女儿坐月子,毕男虽用过各种理由搪塞母亲,可这次,她不准备顺势找借口了。 

        “对了,本来今天就要和你和爸说,我和长健准备今年要个孩子。”毕男喝完一口汤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她终于转变思想的喜讯告诉母亲。 

        “是不是他妈催你了?哎,我上回还和你爸说,要不就学学咱们家楼下二楼那家丁克算了。” 

        “您刚不还说让我生个孩子呢?”毕男又喝了一口汤,一脸不解。 

        “这事儿是刘长健拍板的?”毕母停了切菜的手,把刀放下,正经地问毕男。 

        “是我想生了,这不是之前冷战又吵架的,不过您女婿也算好不容易把您女儿哄好了,您女儿这不是一高兴就想生了,而且您不是一直想要带外孙吗?” 

        “妈哪是盼外孙,到底是跟了外姓的,妈只为了你身子骨着想,早点生总是少点意外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生个孩子有多危险,早时候让你生你不生,现在倒来了兴趣了,也不知道你这个脾气是随了谁了。“毕母叹了口气,重新动了刀切菜。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概就是这样吧,这世上最在乎儿女的唯有父母。毕男其实知道,就像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毕男母亲自然也不例外,但归根结底,对女婿好也是希望女婿对自家女儿好,毕竟是把女儿嫁到别人家了,生怕女儿受委屈,可很多时候却也无能为力。 

        “我去做了体检,医生说我的身体情况还可以,没事的妈,我们有分寸,而且长健也挺心疼我的。”毕男洗了碗便拿沾湿了水的手摇了摇母亲的胳膊,她知道她这套撒娇向来有效。果然母亲摆了摆手,母亲总是最先向儿女妥协的那个人。 

        “我们回来了,男男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母女俩的悄悄话才结束,毕父就恰时出现,招呼毕男同他到客厅去看。 

        “我只买了几盒鱼油……怎么这么多盒子?”毕男解释着走出厨房,便看到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箱子,以及还抱着三个盒子出现在门口的刘长健。 

        “都是从美国寄来的,而且都写着你收,是你美国的朋友?”刘长健把盒子小心地放到地上,松了口气问。 

        “我在美国怎么会有朋友?”毕男一时觉得奇怪,可是看寄件人的英文名也想不起是谁。 

        “是不是你韩嬢嬢的儿子寄的?我记得上个月碰见你韩嬢嬢,她刚巧办了签证回来,说是儿子找了个外国小姑娘结婚,她要去美国参加婚礼。”毕母一边说着一边端了炒好的菜出来就看到客厅一摊东西,老的小的都不知道规整规整,她气得头又疼了。 

        “韩……他要结婚了?也没给我发个微信。”毕男张口便想说那人昵称,只是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刘长健还是改作代词称呼。 

        “儿大不由娘,你韩阿姨说婚都结了才告诉她,她气得差点去地下见她老头子。”毕母说起老姐妹的家事就想叹气,握着剪刀的手力度也大了许多,结果一剪子划下去,倒是把最大的箱子里头的一个信封划了个大口子。 

        “毕…男…亲启?是不是小韩给你的信?”毕父眼疾手快地抽出信封,照着念上面的大字,丝毫看不见毕母一个劲地使眼色。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毕男看刘长健一副假装无事看风景的样子就想笑,可是在父母面前她也只能忍着接过这个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徐徐展开,那人的字倒是和从前一样难看,而且写的内容普普通通,只是解释了送的东西以及邀请她和她的丈夫有机会到美国找他玩,实在是敷衍得可以。 

        “小韩还真有心,没发给你微信,还写起信来了,你看他还以为你都有孩子了,这零食还有积木玩具,一看就挺贵的吧,还都写着不同年龄段的。”毕父兴致勃勃地拆盒子,还给毕男展示好几个乐高盒子。 

        “他是怕知会我了,我就不要他东西了,我看他是想多了,我什么时候和他客气过,不过他也真是不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送这些东西还不如送个包给我。”毕男把玩具箱子作势合上,话里话外显得对这个寄件人没什么好感,可说给刘长健的话到底是没被听到,他早就去厨房帮毕母了,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觉得刘长健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想问母亲这个小韩何许人也。 

        小韩何许人也。毕母说是毕男从前的同学,打小认识。小韩的父亲早逝,他就跟着母亲姓,他母亲工作忙便总是拜托邻居照看,一来二去,他母亲便和热情的毕母熟了。所以他们打小一起上下学,一起写作业,一起逃课去吃串串,只是后来两人考到了不同的地方上大学,来往就少了,再后来小韩就出国了,联系就更少了。 

        刘长健在毕男身后偷看了那封信,内容确实没什么,只是一口一个男男叫得亲昵,信封还偏要写什么”亲启“,他半听了岳母的解释自己瞎想,但毕母蛊惑人心的本事也不差,刘长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而且他很快就糊里糊涂地被接到毕母发布的紧急任务赶来忽悠的毕父哐了几句开始共饮,以至于毕男没来得及反应叫停,爷俩已经喝上头了。 

        “爸,你说你把他灌醉,累得是不是你女儿。”毕男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主要是因为刘长健居然对毕父每一次举杯都欣然接受,一眨眼功夫她估算着刘长健能喝下半瓶白的。不过好在刘长健酒量尚可,除了脸有点红,道能走直。 

        “重庆人这点酒都喝不了,作不了我女婿。”毕父喝得开心,直拍刘长健的肩膀。 

        “行了行了,给你俩买的鱼油记得吃,别又放柜子里头存着节省,这些东西存到过期就是浪费。”毕男临了叮嘱完二老,在看到刘长健的眼神时果断地摇了摇头,她拒绝把那一大箱子的玩具当晚就搬回家,她从小就讨厌这种益智玩具。 

【二】 

        回家的路上自是毕男开车,刘长健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他酒品好还是就和他往常一样本就没什么话讲。毕男盯着后视镜几度想开口最后还是没找到话头,她决定还是回家以后再和这位明显吃醋的人好好解释一下。 

        “要不我们楼下走走醒醒酒?”毕男是第一次见刘长健喝这么些白酒,她估摸着得有半斤。虽说刘长健不是个滴酒不沾的人,但是平常喝喝红酒,偶尔聚会沾一杯洋酒自然没什么,哪怕是从前回娘家,刘长健也是克制地只是意思意思,很少这么主动。 

        “没事,回去吧。”刘长健拎着毕母打包好的饭菜先往楼门走,毕男也没再坚持,她看刘长健的眼神没有方才那么迷离了,自以为是他酒醒了大半。 

        见岳父母向来是颇为正式地穿西装打领带的刘长健才到家便给脖子松了绑,将饭菜分类放到冰箱以后就把走到浴室准备卸妆的毕男拉到客厅坐下。刘长健先不开口,他就盯着毕男,等她开口。 

        ”怎么了?没事我去卸妆了。“毕男才不会主动坦白,她装作一脸困惑问刘长健,很是无辜。 

        可是无辜的小白兔在童话故事里都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毕男话音刚落便被刘长健压到沙发上,她看着刘长健居高临下,颇有耐心,松掉的领带垂下,一晃一晃地撩着她的下颌。她觉得有些痒,便搂上刘长健的脖子,先用拇指指腹摸她咬的牙印,然后摸到衣领下的领带,她想给他解下来,可是她不敢看这个正在沙发上作平板支撑的男人。 

        “你和他怎么回事?”刘长健单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握上毕男的手,她被他带着将他的领带解下,她看着刘长健把领带随意丢到地上才终于听他开口问她。 

        “你怎么那么爱吃醋啊,刘先生。”毕男抬手摸刘长健的脸,几日劳累黑眼圈倒挺明显。 

        “你和他怎么回事?”刘长健对毕男的撩拨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 

        “我们青梅竹马,彼此相爱,郎有情……”毕男有意逗刘长健,一字一顿,还含情脉脉。 

        “嗯?你还有意?”刘长健直接打断了毕男接下来想说的话,酒气喷洒在毕男的肩颈。 

       潮热的气息却让毕男连番战栗,她晃神的时候便已来不及阻止刘长健把她藏在外裤里的衣摆三两下就抽了出来。今天毕男穿了件V领的长袖打底,又搭了条细银项链,刘长健在饭桌上眼睛就挪不开坐在他对面的高贵天鹅,而近在眼前时,他自是不会放过她白皙的脖颈和裸露在外的锁骨。 

        “你就是吃醋了。”刘长健才亲了几口散着那瓶他送的香水香气的锁骨便被她推开,他不得不重新看毕男那双灵动的眼睛。他自是吃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远在异国他乡结了婚还要肖想他太太,岳母两三句欲盖弥彰,妻子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他这顿饭,醋都在酒里。 

        “没有。”刘长健像是赌气,重新坐直了身子,还不忘把毕男拉起来坐好。 

        “我们俩很多年没见了,前几年才加了微信,也没聊过什么。”情事中止,情潮难褪,毕男晃几晃醋坛子的胳膊却没个反应,她一鼓作气直接跨坐在刘长健的腿上,两人四目相对,看得见彼此神情。 

        “嗯。”可这个男人明明火热得直顶她腿间,却还是气定神闲地只愿意发单音字。 

        “怎么刘先生就没有个青梅竹马?” 

        “没有。”刘长健一本正经地作答,然后抓住毕男解他衬衣扣子的手。毕男还以为他真要强做柳下惠,可他却握着她的手一路向下去碰冰凉的皮带扣。 

        “刘长健,我说过,今晚休想。”皮带扣开,毕男的手还被刘长健松松握着却没了动作,她开始试着激他。毕男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吃硬不吃软,固执又傲娇,她都主动如此,还是不为所动,真不愧是每天洗冷水澡的男人。 

        ”那不想了,洗澡睡觉。“毕男没想到刘长健还真能一忍再忍,拨开她的腿就起身。 

        ”妈不说是因为怕你误会,她又不知道你的脾气,那会我们小,他也不敢表白,而且那会他争取公派留学的机会,更没讲,所以我们俩一直是朋友。“刘长健被沙发上的人委委屈屈地拉住解释,可耳朵里只听得进‘表白’和‘恋爱’这种敏感词汇。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表白?”毕男没想到刘长健居然会这么问。 

        “他出国以后,有次他妈收拾他房间,发现了他的日记,看到他写了喜欢我,可我那会儿开窍晚,也看不出他喜欢,更何况我对他没想法,这事还是他妈闲聊讲的,都过去这么久了,刘先生可不可以别吃老陈醋了。”毕男勾着刘长健的小拇指晃,晃得刘长健心痒。 

        “那我是要感谢他胆子小,还是感谢刘太太开窍晚。”刘长健终于重新坐回毕男旁边,搂着她侧身亲她的耳垂讲话。 

        “还是感谢月老,只给我们俩缠上线。”毕男被亲得耳朵发红,热得找他的嘴唇降温。 

        “那请问刘太太,刘先生今晚还能想么?”刘长健迎合她的主动,用舌尖描她的嘴唇,撬她的牙关,揪她的舌吮吸。 

        “想什么?”毕男被亲得大脑缺氧,一吻尽了,一时竟忘记自己方才重复过的话。 

        毕男没等到刘长健的回答,便被打横抱起,他全身用了力,衬衣撑着他的肌肉手感很好,只是她还没摸够便陷入大床中央,捏着他肩头的手被拉着搂上他的腰,她和俯下身的刘长健重新接吻。 

        “想你。”潮涨潮退,时间推移,刘长健仿佛终于想起毕男几小时前的问题,而毕男也终于想起对刘长健的两次强调,她再一次轻信了这个没有一点诚信的男人,明明他说了不想,可她觉得他实在是想得可以。 

        “明天让你知道什么叫想得美。”毕男气得又说了句一点用都没有的话,然后翻了身背对刘长健睡,只是话出口却还是被人掰回来,不过转身的瞬间她立刻就本能地要推开似乎是不怀好意的男人。 

        “那个卡片,你是不是看到了?”刘长健本来对毕男今天对他的称呼就有疑惑,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张被他重新放回大衣兜里的卡片今早连着大衣一起不见了,他顺口问了一句,她神色正常地说送去干洗店了,可是细细想来,她一定是看到了。 

        “什么卡片?”毕男不知道为什么男女差异在这种时候会体现得如此明显,本来很浪漫的事非要在她随时昏睡的时候提起,她懒得和刘长健纠结,随意搪塞一句便想睡去。 

        “没什么。”刘长健没想刨根问底,想着第二天两人虽无早班机却也不能晚起,便准备先让怀中人好好休息。 

        “好吧,我看到了,干洗店的人说衣服里有东西,专门给我送了一趟。”毕男本要睡,但想到两人之后忙起来兴许就忘了,倒不如趁着提起说了。 

        “嗯,睡吧。”不过刘长健没准备接着说什么,他听到答复只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其实这卡片是梁栋让他照着念的,可他写的那些话虽然可能别人看起来正常得不行,但他却有些难以启齿开口对她讲,有些承诺,他履行便好。 

        他还记得当时柜姐非要让他写个贺卡说是仪式感,可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头,盯着两个字母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用了最正式的措辞,年轻的柜姐完全不理解,还让他改写亲爱的来讨老婆欢心,但他偏觉得,刘太太这个词,正式又亲密。 

        “晚安,刘先生。”毕男终归是翻了身背对刘长健睡去。 

        “晚安,刘太太。”因为毕男知道,刘长健会从她身后抱住她。 

        这是刘长健和毕男婚姻生活中无数个十年里普通的一天,有老套的吃醋,也有正常的夫妻生活,还有稀松平常的丈夫陪太太回娘家。或许这一天会淹没在他们婚姻中无数个十年里,可能未来甚至会忘记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不会忘记彼此相爱。 

【三】 

        隔天晚上,趁着刘长健洗澡,毕男从书房书柜中拿出一个小相框,里头装着当时民政局送给他们的一版大一些尺寸的结婚照。她打开相框,把那张卡片放到照片后,然后重新将相框放回原处。 

        收起那张卡片,也并非是为了珍藏,她确确实实是不知道放在哪里。后来她想了想,倒不如放到他们俩的起点,因为刘长健在那张卡片上写的是: 

To 刘太太: 

        幸好过去十年如一日之短,匆匆而过。 

        希望未来日日如十年之长,共同度过。 

                                                  From 刘先生 

本周状态不佳,写得真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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