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

今朝有酒今朝醉

One Day and One Year「五」

warning:本文所出现的人物均与电影原型和演员本人无关,只限于角色

刘长健X毕男 机长X乘务长

私设机长未婚无女,双方为夫妻身份,剧情接上篇,性格和非主要角色可能亦有私设

特别提醒:此章涉及对话语气十分ooc 如果与您心中的角色形象不符,先说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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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双飞家庭”近年来在各家航空公司都变得越来越多,内部消化和彼此理解成了“双飞家庭”组成的原因,但这并不意味着夫妻二人能够日夜方便地谈恋爱。比如刘长健和毕男这一对,自事情平息,两人再无同机飞的机会,而且因为这次意外事件,毕男成为新年度竞争客舱经理的主力人选,她的排班更加紧凑,休息日也得去基地开会或参加培训。

       “都说让你不要送了,车坏了我还要自己打车。”这天毕男和刘长健同时轮休,可是毕男却要去基地参加会议,连飞多日的刘长健尽管同样辛苦,还是坚持要开车送毕男去基地,只是在红绿灯前,突然追尾了一辆别人绿灯都踩油门它踩刹车的车。

       “女士,我着急有事,您看我们是走保险还是……”刘长健抓了抓毕男的手,打了双闪下车去敲罪魁祸首的车窗,然后看到了染着一头乱七八糟颜色的年轻女孩,画着他这个年纪实在不理解的妆。

       “哟,帅哥,着急干什么去呀?”年轻的女司机摘了墨镜,眼前一亮。

       “我看情况不是太严重,要不您先去4S店,修车多少钱我照价赔偿。”

       “诶,帅哥,别走啊,不加个微信怎么赔钱啊。”刘长健递了名片便回到车里准备发动车子,却看到年轻女孩直接下了车敲他这边的车窗。车窗摇下,年轻女孩看到了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人,看着年龄自是比她大,但是保养得体,对于她的出现,面无表情。

       “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刘长健感觉到毕男似乎生气了,急忙发动车子。

       “哟,大叔,撞了我的车还想跑么?这位大婶您给评评理。”年轻女孩直接伸手握住了方向盘,然后看到副驾驶上的人直接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不过她是不会给这位大叔机会的,死撑着车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毕男到达大会议室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幸好执行会后点名,她稍微弯腰坐在了最后一排梁太太的旁边,梁太太已经替她记了一些笔记。对于竞争客舱经理,梁太太自认为业务能力还不够出众,因此来开会不过走个过场,往常她都是迟到早退的那一个,没想到会有一天遇到毕男迟到。

       “姐,热水给你,你怎么来这么晚,幸好今天没有会前签到。”梁太太压低了声音,看向颇为憔悴的毕男,然后把保温杯递给了她。梁太太真的佩服这个女人,作为生理期的女人还连飞了三个早班,好不容易轮到休息日还得早上来基地点卯,真的要不是为了升职加薪,谁愿意受这份罪,她可不信什么“我爱祖国的蓝天”,你飞第一天的时候爱得深沉,飞十年,能吐槽的点能布满祖国的蓝天。

       “路上耽搁了一下。”毕男赶紧喝了一口热水,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到包里,然后从包里拿出布洛芬,再就着水吞了药,或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屋内热风开得充足,她觉得肚子不太痛了,终于有心思听远远的台上的人讲着枯燥的重复过好多遍的东西。

       “你别老吃这种药,小心内分泌失调。”梁太太叹了口气,和毕男说起悄悄话。

       “你看今天来的这些,谁没一身病,不都说空姐都是铁打的身体么,一身病因为请不了假所以病都不是病,更何况我们在座的多少内分泌失调的,习惯就好了。”毕男不以为然,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抱怨过民航系统对于空乘的苛刻,但是没办法,签了用工合同,就自动默认高强度的工作,也没有哪个工作是容易的。

       “哎,你知不知道王姐她们组的那个小程,刚升两舱,结果查出来子宫下垂,人家婆婆一听就要她老公跟她离婚,还到咱们基地闹,本来王姐是有意提拔她接班的,现在人事假硬是请了一周去办家事,可是这事儿一出,往上升可就不容易了。”

       “怎么会子宫下垂?”毕男听到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长期站立、下蹲,咱们又是在天上,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常见职业病之一么?她这样搞得我都想去查查,要不我们下周一起去体检一下吧?”

       “年会后不是有次体检?”

       “我真觉得我们体检的时间真奇怪,体检完就是春运期,不能请假,运气好点6趟,运气差点一天要飞8趟,就算体检的时候没病,检查完也得生病了,我记得三年前我们俩大年三十飞沈阳,航班晚点,到了都晚上了,下那鹅毛大雪,给我们俩冻得直接高烧,结果不还是又飞了两班才撑回来,我记得三点到家,我妆都没卸,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梁栋说他以为我要烧死了,吓得他大半夜抱着我就跑去医院,笨蛋都不知道打车。”梁太太说着说着就秀起了恩爱,这让毕男确实想到了那年大年三十,刘长健年三十下午下班便直接去陪了双方父母,她独自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也没有一杯热水,她就着凉水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也直接睡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她想起刘长健执飞初一航班,所以她只能自己打车去挂急诊。她还记得吊水的时候不小心睡着,回血回了小半瓶,她自己没怎么样,倒是把小护士吓得哭了起来,她只好安慰人家说没事。不过幸好这些年的历练,她记得她当天下午就不怎么烧了,连着吃了三天感冒药也就自愈了,后面的航班一天没落。

       “男姐,你今天可不太对,怎么了?”冗长的会终于结束,毕男和梁太太跟着人群去门口签到,梁太太直觉毕男今天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作为好闺蜜,终于在连着飞了一圈得空聊聊天,本想问问最近和刘机长怎么样,如今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毕男。”毕男刚准备开口说没事,就在门口听到了刘长健的声音,刘长健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下,没有开灯的长廊,他就像是唯一的光。

       只是她没有做一个追光者,而是扭头去另一侧下楼梯,不明所以的梁太太一边回头看刘长健,一边紧跟着毕男的脚步,还不忘趁机开口八卦。

       “你和刘机长吵架了啊?他又把你怎么了?”

       他又把她怎么了?毕男也在想自己这股无名火到底来自何方。或许是高强度工作碰上了生理期,使她不得不忍痛靠药物支撑工作,但是他没有关心。或许是这些天持续的飞行,工作压力太大。或许是领导的殷切期望,使她始终没有机会能够说出减少航班排班的这个要求。或许是明明在同一家公司,但是别说一天见不到一面,最近大概平均三天能在基地匆匆见一面。或许是……或许是她今天早上态度不好,他也没有发觉。或许是她看到那个陌生女孩便气不顺,她气得走掉这人也没有追,也没有发一个微信,打一个电话。

       “毕男。”刘长健穿过忙着去食堂用餐的人流,在一楼的楼梯口拉住了毕男的胳膊,其他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两个人却像是被定格,谁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至于梁太太,她早就躲到一边给梁栋发微信。

       [大宝贝:男姐今天不太对,刘长健怎么回事?]

       [小梁同学:老衲夜观天象,刘长健今天命犯桃花。]

       [大宝贝:你说人话!]

       [小梁同学:刘长健今天早上开车追尾了,然后人家车主是个小姑娘,刘长健就被缠上了,但是他本来是为了送毕男到基地的,我问他有没有注意男姐的情绪,这位刘机长说还没注意人就摔门走了。]

       [大宝贝:你说男姐这么高情商,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木头?男姐家是不是欠了刘机长家的高利贷。]

       [小梁同学:有些高级情趣,岂是我等凡民能懂的。老婆不说了,我要登机了,宝贝,晚上见!mua!]梁栋将手机屏幕摁灭,想到今天早上刘长健突然打来的救急电话,就觉得好笑,刘长健居然也有朝一日说被一个长得像女鬼的人缠上了,只是等他千里救急,却发现不过是个刚成年考过驾照的哥特风叛逆少女。梁栋还要感谢这位叛逆少女,因为人家走之前对着刘长健假装老成地说:大叔,我觉得那个阿姨好像吃醋了。梁栋听完这句话这才想起来问当事人原委,听完这人简短得恨不得一个字总结的故事,他真想把那位少女早已远去的车拦下来问问旁观者到底怎么了,不过事情经过,他猜都猜得到,一定是刘长健的问题。

       “松手。”毕男挣脱了刘长健及时松开的手,大步往停车场去。她想幸好那天开了自己的车停在了停车位,不然家都回不去。

       “对不起。”

       “你做错什么了要向我道歉?”

       毕男没有拒绝刘长健上车,径自发动车子,先把空调打开,等着暖风吹上,然后她就听到了刘长健的道歉,没头没尾,特别讨厌。

       “因为你生气了。”

       “我没有,我生什么气,你见过我这十年生过气么?”毕男真想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出停车场,但是她没有,她的脑子里还是有个理智的小人在说:冷静,冷静,冷静,别和木头一般见识。

       “毕男,我年轻的时候入伍参军,听惯了摆在明面上的要求,也习惯了多听多看、少说多做,我知道这些天你飞得很辛苦,其实今天我很希望你不要来这个会,在家休息休息,但我知道,你有你的理想,就像是我想当班长、想打枪十发十环,所以我没有拦你,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今天梁栋和我说,说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解风情,我确实不像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去倒水,一个微信表情就知道该发红包,我也在试着改……”

       “你不用改,你不是梁栋,你变不成梁栋。”毕男吸了吸鼻子,打开了车载音乐的开关,轻柔的音乐变成了男人倾诉心肠的背景音。

       “我可以努力,毕男,我们磕磕碰碰了十年了,我们别放弃好么?”刘长健觉得毕男的语气实在不好,她说‘你变不成梁栋’,就像是下了死亡证明,就像是在说,你哪怕曾经是空军部队最重要的一颗螺丝钉,你哪怕现在是川航基地的王牌机长,你哪怕是人人称赞的大英雄,也一点用都没有。

       “刘长健,我没有生气,我从来没有生气,我只是……”毕男觉得如果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哭出来,她实在很少哭,哪怕刚入职被乘务长骂到无地自容她也没有哭,她从来都相信,当她面对蓝天,就会有美好的未来。只是她今天忍不住了,积攒的委屈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翻涌着冲出泪腺,然而到这个时候她还是恨自己爱上了一个木头:都不知道给她递个纸巾么?

       刘长健没想到毕男会哭,他一下子慌了,看着她不知所措,想要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却又怕她反感,伸出的手就这么停在空中,孤零零的,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桥,不过是断的,他够不着她,她也是。

       “回家吧。”毕男调整了呼吸,自己抽了一张纸擦干眼泪,又吸了吸鼻子,踩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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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临近圣诞,商家早已瞅准商机在各个地方放上了圣诞树,标语也换成了圣诞快乐,估计下周苹果也会贵起来,毕男和梁太太趁着难得的休息约出来逛街,然而重庆的湿冷使她们在两个商场之间的路中间停下,决定去喝杯热饮。

       “我听梁栋说,你俩又冷战了?”

       “没有。”毕男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看向窗外,不知哪个商家正在搭着台子,似乎是最近还挺火的相亲活动,八分钟相亲,能了解什么呢,什么都不了解。不过商家的标语还挺有趣:爱你在心口要开。

       “男姐,你就嘴硬吧,刘机长这异地过夜的劳务费挣得如果心甘情愿,难不成是因为你怀了小的,他忙着赚奶粉钱?”梁太太和梁栋真是夫妻同心,越来越像,连玩笑话都已经张口就来,不过毕男也是越来越像刘长健了,对于梁太太的话,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你们多久没见了?”

       “我和你一样,你多久没见他,我就多久。”

       毕男那天开车回家,很自然地替刘长健收拾接下来要飞的行李,他在路上接到电话,当天挂着的备飞航班需要他去执飞,他到家就要走,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不过后来,他还是在临走前说:等我回来。她说:注意安全。然后他们就这样,一个月没见了,如果不算在基地时毕男刻意避开的偶遇。

       “男姐,重庆够冷了,没必要冷战这么久吧,有什么事不能说开呢?”

       “如果这些事,能说开,不是我不飞了,就是他不飞了,可能这就是我们这一行的无奈吧。”

       “男姐,我也是双飞家庭,为什么我就没有呢?你们两个都太倔了,生气了谁都不愿意迈出那一步,难道你们要一直冷战到明年么?难道你们指望还有一次意外来珍惜彼此么?男姐,十年了,说实在的,话很难听,但就是这样,如果离婚了,他刘长健说不定不出半年就能再婚,你呢?我们都快是把老公当成老伴的人了,闹不动了。”

       “是啊,闹不动了。”可是,她知道,有些结解不开,永远会横亘在他们之间。

       “我老公说来接咱们,小徐今天居然要求婚!”梁太太突然转了话题。

       “徐奕辰动作倒是快,不过我们站哪头儿?”毕男喝完最后一口热巧克力,已经有些凉的巧克力,甜得发腻,她不得不深吸一口冷气,和梁太太一起走进寒风,上了一辆匆忙在路口停下的车,去KTV汇合。

       年轻人果然有他们的一套,把求婚定在KTV,告诉黄佳错的时间,然后在气球玫瑰摆满的房间,徐奕辰单膝跪地,等待着女神驾到。今天你要嫁给我一直循环,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是还穿着乘务服的黄佳和紧随其后的刘长健。

       求婚的结果是好的,徐奕辰说起情话轻而易举,哄得黄佳泪流满面,哪个女孩子不喜欢999朵玫瑰配钻戒的浪漫呢?而且还有所有配合时间或匆忙或提前赶到的朋友的祝福,黄佳只知道说我愿意,然后一对璧人接吻,像是要把彼此的快乐渡向对方。

       毕男也很感动,一直拉着黄佳语重心长,乘务组的女孩子一杯一杯酒说着悄悄话,男人们自然也推杯换盏,不过主题是刘长健。

       “刘哥,趁此机会,不然你也跪地上吧,双膝跪地,求老婆大人开恩。”梁栋和刘长健碰了杯,不过谁都没喝,因为看到两个媳妇喝得太开心,他们俩还得分别开车送老婆回家。

       “梁栋,你有没有后悔的时候?”

       “刘哥,你不会后悔了吧?”梁栋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冒了一阵冷汗。

       “后悔该说的没说,后悔该做的没做。”

       “那也太多了,不过你要相信,刘哥,我一直觉得很神奇,婚姻有自动修复功能,其实两个人,总是在悄悄地,为婚姻在努力。”

       刘长健没再说话,只是侧头看向沙发另一侧的毕男,和小姑娘们待在一起很开心。

       “男姐,我要嫁人了,你红包一定要包厚一点,如果我比周雅文结婚早,也得比她多。”黄佳喝到站不稳,还是握着毕男叮嘱,徐奕辰实在是没脸见人了,赶紧拉着未婚妻钻进门口停好的出租车。

       “男姐,婚姻太苦了,真的,下次你得再讲讲,婆媳之道,我周雅文不能还没过门就拜倒在婆婆脚下。”周雅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男朋友刚好停稳车,张悦秋赶紧把人嘴堵上,然后交给她男朋友。

       “男姐好,刘机长好。”今天吴言临时有事,缺席求婚,但是他并没有缺席护送张悦秋回家这一任务。

       “男姐,我下午和你说的,你得听……刘机长,男姐喝得有点多,她喝多了睡觉要垫两个枕头,不然她会不舒服,但是男姐很乖哦,她酒品很好的,和我一样。”梁太太已经走不了直线了,全靠梁栋拉着,不过对关于毕男的叮嘱,梁栋也跟着附和让刘长健注意。

        毕男眼神迷离,自动抓住刘长健的胳膊保持平衡,非常乖地钻进副驾驶,然后任由刘长健俯身给她系安全带,不过在安全带扣扣紧那一刻,还是嘟囔了一句:但是不许偷亲我,我还没有原谅你。

       刘长健听到这句话,突然抿了抿嘴,在离开副驾驶空间之前,非常不听话地对着想念了一个月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印上一吻,威士忌的味道浓郁,还带着橙子的清香,让他确实难以自持只是浅浅一印。

       不过刘长健还是发动了车子,尽量开得慢一些,而毕男睡得很香,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来,毕男,先别睡,把这杯蜂蜜水喝了,不然明天头疼。”刘长健实在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连哄带骗让怀里的人把他尝了好几遍应该不会太甜的蜂蜜水喝掉,然后轻轻把她放到垫了两个枕头的床上。

       “刘长健,别走。”刘长健想要关灯把水杯拿出去冲洗,可是手却被人拉住了,她叫他的名字,带着哭腔,长长的尾音像是在撒娇。醉酒的毕男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手指轻轻挠他的手心,像是柔软的鹅毛撩拨他的心。

       “我不走。”刘长健突然想到,梁太太熟知毕男的小习惯,连梁栋都知道,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白天黑夜飞在天空里,在每一个她需要他的夜晚,留她一个人,这些年,他欠了她到底多少句对不起。

       “刘长健,我没有生气,从来没有,因为我早知道,你是个木头。”

       刘长健轻轻地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尽量始终保持着一只手与毕男牵着脱掉了外套,在毕男的身侧躺下。他躺下时,毕男就开口了,时隔一个月,时钟好像又重新拨回那一天,对话重新继续。

       “我是个木头。”刘长健重复着,还替毕男顺了顺头发。

       “刘长健,那天你的手伸过来,我好想咬你一口。”

       “刘长健,十年前我选择嫁给你的时候,就没有后悔过。”

       “刘长健,这十年,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委屈我都受过了,可是和你没有关系,就像我的脾气,就像你的性格,就算你能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最后还是要我自我调节,所以我真的没有怪你没有陪我,没有……好吧,还是有一点。”

       “刘长健,人能有几个十年呢?我不想因为外人和你生气,但是你下次别对着别的女人也像个木头,你要狠狠地拒绝,狠狠地。”

       “刘长健,下次别为了躲我异地过夜了,太辛苦了。”

       “刘长健,你不是梁栋,你不会是梁栋,你从来都不是梁栋,我讨厌梁栋,我喜欢你,刘长健,我喜欢你,你不苟言笑,你对工作认真负责,你生活中的小反差,我都喜欢,因为你是刘长健,我才喜欢。”

       “刘长健,那天是我的生理期,你要记住,女人的生理期,生气是不讲道理的。”

       “刘长健,我没有喝醉。”

       “刘长健,刘长健。”

       “我在。”刘长健一直听着毕男说,每一句都叫他的名字。

       “毕男,那天我说谢谢你,是谢谢你十年的包容,十年的谅解,十年的体贴,但是不止这十年,还有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个不合格的丈夫,还能和你并肩看蓝天。”

       刘长健说完,发现毕男并没有回音,房间很安静,只有毕男均匀的呼吸声。他悄悄起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拿去厨房冲洗干净,在客卧冲了个澡,想了想,还是回到主卧,重新在毕男旁边躺下,不过尽管尽量减小了声音,他还是看到了毕男重新睁开的亮晶晶的眼睛。

       “刘长健,我刚才忘了说了,还有一句,下次我哭的时候,你要记得递给我纸巾。”

       “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哭了。”

       刘长健把毕男搂进怀里,长夜漫漫,两个人开始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等到明天睁开眼,就是冬季飞行旺季,他们都会开始继续忙碌,但是没关系,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好像真正解开了一些难过的结,以后的结,大概就都属于快乐和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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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每一章的结尾都写得像完结,这样就算偷偷坑了,看起来也好像没有坑

最后祝袁泉老师,生日快乐,漂亮姐姐要一直漂亮,一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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