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

今朝有酒今朝醉

One Day and One Year「六」

warning:本文所出现的人物均与电影原型和演员本人无关,只限于角色

刘长健X毕男 机长X乘务长

私设机长未婚无女,双方为夫妻身份,剧情接上篇,性格和非主要角色可能亦有私设

特别提醒:本章将出现点梗的吃醋情节,因此我不得不加一个原创人物,由于是个炮灰,就只有姓氏不想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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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男姐好,我是副驾驶小冯,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这是给您的见面礼。”

       随着春运旺季到来,四川航空重庆分公司迎来了一批新鲜血液的进驻,这天毕男的乘务组和新正副机长搭档,正机长原是西安基地的,因结婚打了报告重回重庆,而副机长则是一个面生的年轻人,在首天飞的时候,给所有人准备了礼物,虽然是年轻人喜欢的日本的御守护身符,但是一片心意毕男还是收下了。

       “男男姐,我是小冯,你还记得么,前天我们一起飞的,你还夸我年轻有为。”

       隔天,这位小冯副机长,对着毕男叫起了她从未听到其他人叫过的称号。两字叠音,软得发嗲,尾音上勾,倒是对得起一张干净的小白脸,只是这小孩一直对她献殷勤,倒让她觉得颇不习惯。

       “男男姐,你今天好漂亮,今天不能和你一起飞真是太遗憾了。”

       隔周,但凡毕男能够在机场或基地遇到小冯,总能听到小冯追着她叫姐,然后无论怎样都能编出一套词,翻着花样夸她,只是毕男只当这是小孩无聊的乐趣,还当小孩对着谁都是一口一口姐姐叫着,说着天花乱坠的词。

       “男男姐,早啊,你说我们老是排到一起飞是不是有缘,而且今天还是跨年。”

       当人忙碌起来时,总是会对时间的推移变得不再敏感,比如平安夜当天六趟航班,比如圣诞节时对着五座城市说了圣诞快乐,比如今天虽然是跨年,但是与服务业的人没有丝毫关系,精致妆容下的疲惫,和新一股冷空气同时出现。

       “男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基地都在说小冯对你有意思。”凌晨五点半,天空还是浓郁的墨盘,川航基地员工餐厅已经灯火通明,毕男无视了小冯的又一次搭讪,只是端了餐盘和今天同班飞的梁栋坐在一起。

       “知道,你没看我躲得远远的。”就算毕男再迟钝,也知道小孩的心思不简单。

       “他是真不知道你结婚了么?这小子想什么呢?”

       “我又不能对着人家黑脸,要不你出个主意?”毕男没好气地把鸡蛋磕在桌子上滚了滚,看着不远处和小空乘说笑的小冯,突然觉得今天这趟外地过夜航班也不是多么好飞。

       “这就是天高皇帝远……哎,刘哥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去了也一周多了吧。”

       “说是节后吧,他昨天说尽量明后天回来。”

       “你说我们俩也真有缘,去年也是跨年一起飞的,我怎么就不能和我老婆一起飞,我看就是排班的人故意的。”梁栋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和毕男端着餐盘一起走向回收处放餐盘,经过小冯那一桌的时候连梁栋都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这是孽缘。”毕男想到今天耳朵要听一天的聒噪,不得不作出陈词总结。

       跨年航班总是坐得很满,乘客或是回家,或是出游,当然也有仍然商务出行的少数人,但面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大家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哪怕是早班机,机舱发餐服务也是非常顺利的结束,毕男看着所带的乘务组越发默契,她越发有信心拿到今年的先进乘务组。

       “男姐,今晚落三亚,要不要一起去吃大排档啊。”张悦秋系好安全带,就开始畅想美好的跨年夜。

       “你忘了公司规定么?八点以后不能离开酒店。”

       “那就在酒店吃大排档吧。”张悦秋知道毕男虽然对她们有所纵容,但是绝对不会违反规章制度,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男姐,冯副机长实在是太吵了,今晚吃饭的话,可一定不能带他,不然肯定吃不好。”

       而与此同时在驾驶舱的梁栋和张悦秋简直是心有灵犀,他在自动巡航期间被这位小冯的聒噪实在是震撼到了,他自认为他是个话不少的人,却也架不住小冯接二连三问关于毕男的所有问题,以至于他忍不住问小冯:你是真不知道毕乘务长已经结婚了么?

      “我知道啊,我又没有要做第三者,我的公主有了她的王子,那我就做她的骑士。”

      小孩的回答依旧是油嘴滑舌,这让梁栋想到,曾经隐婚的毕男是不戴戒指的,因此漂亮的毕男从来不缺追求者。他记得毕男先开始都是礼貌的拒绝,人家也没有再多什么举动,但是总有一些死缠烂打的,于是在偶然一天,毕男戴上了戒指。他记得当天川航的内部论坛就炸开了锅,那条名为“原来毕男女神早已嫁人”的帖子在没有新媒体的时代,也长期被顶到最新。后来,毕男变成了大家交口称赞的毕乘务长,曾经的追求者或爱慕者也早已有了家庭,如今突然出现的小冯,也成为了近几年唯一一个勇敢的追求者。

       “辛苦大家,那我们继续准备下一趟航程吧。”毕男第三次重复性地对当次航班作了简短的总结,然后交待乘务组继续工作,今天的最后这趟航班有VVIP乘客,而恰巧这趟航班仍然是摆渡车,因此她还需要格外注意,提前下机迎接。

       “男男姐,辛苦了,我发小去日本带回来的肩颈贴,听说很好用,送给你。”小冯只要瞅准时机便要见缝插针,送的东西不在于多贵,他总是要找到理由让毕男收下这并不算贵重的礼物,但是一定要好用,他一想到毕男生活中用的东西是他送的,他就高兴。

       “你男姐的老公,按摩功夫一流,不需要这玩意,不过我还挺需要的,送我吧,谢了。”梁栋撒谎根本不需要打草稿,作为革命战友和刘长健的最佳助攻,他必须要在刘长健没有到位的地方做好最佳保障工作。

       “刘机长我也很喜欢,只是太不巧了,我来了,他走了,下周我一定要见到刘机长,跟他好好取取经,男男姐,你可得帮我说说,看能不能让刘机长做我的师傅。”小冯并不会因为梁栋的趁火打劫而生气,反而就着话题继续尬聊,大概这就是年轻人的厚脸皮吧,死缠烂打,非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

       “你刘机长从来不带徒弟,找师傅就去找自己的教员去,觉得自己没学好我可以替你打报告,回学校重修。”梁栋对于这个年轻人也是没了脾气,其实要说飞行技术,他的能力可以说是非常中规中矩,哪怕刘机长有心带徒弟,也根本看不上他,梁栋是真的好奇,这个小孩是怎么破格招进来的。

       “梁哥,您又不是刘机长……好吧,我去继续熟悉航程图。”小冯并不喜欢梁机长,每每遇到梁机长,他都觉得梁机长的眼睛里仿佛对着他有仇,只是他作为新飞行员,正机长的每一个评价都是对他至关重要的考核,因此尽管漂亮姐姐也很重要,但工作更重要。

       “毕男,今天天真的挺冷的,你没必要提前这么久站外面,别再冻着了。”

       “大人物要飞,你这趟可得开得稳当点。”毕男紧了紧领口,尽管这一趟落地南方,可南方湿冷的环境并不比重庆暖和多少,站在寒风里,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飞行场,她只想期待VIP车快点出现。

       [梁栋:刘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老婆就被拐跑了。]

       [刘长健:?]

       [梁栋:哥,您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么?咱们公司新来个小孩,这两周疯狂追求男姐,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

       [刘长健:毕男没和我说。]

       梁栋看完刘长健发的微信,气到根本不想理他,重新点开朋友圈,却看到最新一条是领导对首都机场的定位,他突然有了主意,立刻退出朋友圈给刘长健发微信。

       [梁栋:无论如何,你今晚都要飞到三亚来,跨年虽然我抱不到老婆了,但是兄弟的老婆一定要抱到。]

       [刘长健:不许抱我老婆。]

       [梁栋:我要是个医生,我就打开你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一驾飞机模型!是让你抱到你老婆!不是我!]

       [刘长健:/微笑/]

       幸好微信表情里没有苦笑,不然梁栋要发一百个苦笑表情给毕男,然后再把这段截图发给她,不过作为助攻,还是要把惊喜保密,虽然他现在有点后悔是不是应当提醒刘长健不要提前告诉毕男,不过小冯绕机检查回来了,他只能假装无事,四处看风景。

       “今天的男姐,就是寒风中的一朵铿锵玫瑰。”绕机检查的小冯亲眼目睹毕男对这位大有来头的人物的高标准迎接,梁栋自然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整个流程非常的让人觉得一定要挣钱有朝一日也走VVIP通道,不过高端服务的背后是他希望毕男不要因此冻感冒了,不然明天还有一天的飞机要飞,带病工作,实在辛苦。

       “尊敬的各位旅客,由于受到航路不稳定气流的影响,可能会有颠簸,请大家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将暂时关闭,客舱服务也将暂停,谢谢您的配合。”毕男将广播扩音挂起,系好安全带坐下,许是方才风吹得狠了,她觉得有些冒虚汗。

       “男姐,你没事吧。”张悦秋握住毕男的手,觉得她双手实在冰凉。

       “我没事,可能是风吹的。”毕男话音未落,就看到呼唤铃响起,是要客的座位。

       “王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由于飞机已经开始颠簸,张悦秋只好坐在座位上回应这位脸上就写着“不好对付”四个大字的贵宾。

       “我害怕,你来陪我。”这位王先生开口如同惊雷。

       “非常抱歉,为了大家的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在座位上坐好……”张悦秋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这位王先生无理的要求。

       “我可以投诉你。”这位王先生盯着张悦秋看,看得张悦秋直发毛,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王先生还把安全带解开了。

       “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我叫毕男,您有什么需要我来帮您。”毕男摁住了张悦秋准备解开安全带的手,直接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向王先生走去,尽管飞机颠簸,毕男还是稳稳当当地走到王先生座位前,然后下蹲为这位王先生重新系好了安全带。

       “毕男,很好,如果你肯坐在我旁边,我就不投诉那个CC。”

       “好的,王先生,在颠簸期间,我就坐在您的身边。”

       这不是毕男遇到的第一个难缠的乘客,有些乘客也会提出一些更不合理的要求,虽然这位王先生的威胁性投诉可能在经航司调查后并不成立,但一旦形成投诉,一位要客的投诉份量并不轻,这很可能将对张悦秋和整个乘务组产生不小的影响,因此对于这样的隐形性骚扰,毕男只能忍受,跨过王先生那双短腿,坐在窗边,系好安全带,不过她的完美微笑下是咬牙切齿。

       幸好这位王先生没有继续做一些出格的举动,等待颠簸结束,毕男在询问王先生意见后得以回到座位,等待飞机下降。张悦秋只觉得自己难受得想哭,她的男姐实在太好了,为她写推荐升两舱,还为她解围,替她受罪,她从今以后一定要更加报答她的乘务长,比如从帮毕男挡掉关于小冯所有的邀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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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小冯机长现在觉得除了梁栋以外,这个乘务组还出现了第二个讨厌的人:张悦秋。从清舱结束后,张悦秋可以说和毕男形影不离,而且主动接过他想帮忙拿的行李,强行转移他绞尽脑汁想的话题,非要第一个上机组摆渡车给毕男占好位置,还替毕男非常强硬地拒绝了他所有邀请一同用餐的请求。

       “你也没必要对人家小冯态度这么不好。”

       “不行,必须强硬,不给可乘之机,男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他才得寸进尺。”

       “你知道他有什么背景么,一个技术一般的副机长到重庆分公司,意味着什么?你小心得罪人家。”毕男自然知道张悦秋的一番好意,不过还是决定吓唬吓唬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升了两舱,有些道理还是该懂要懂。

       “好吧,男姐,我这不是因为没法磕头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么?我真怕那个老男人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会的,到他这个层次,不过是享受使唤别人带来的乐趣,高压下不得不服从,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不过你想到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刚升两舱,遇到的乘客类型还没有很多,今天我能帮你,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毕男讲完道理,只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身上也发冷,决定洗个澡暖和一下,便不再管和吴言聊起语音电话的张悦秋,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吴言,有人敲门,你等一下……都说了,不吃不吃不吃,姓冯的,别敲了……刘……刘机长……您怎么来了。”正和吴言聊天的张悦秋又一次听到了敲门声,自然是以为那位烦人的冯机长,只是打开门,是拖着行李箱的刘长健,她吓得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那个……男姐在……在洗澡,那我……我去楼下重新开一间房,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张悦秋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你说的姓冯的,就是……”

       “天呐,刘机长,你是不知道那个姓冯的有多烦,天天基地门口堵,堵不到就廊桥口拦,好巧不巧还老是一起飞,就会给男姐献殷勤,有那花言巧语的机会还不如多练练技术,我看就是他的破技术导致飞机颠簸,才让男姐平白无故替我……刘机长,我是不是话太多了。”张悦秋突然觉得自己这张嘴长多了,她赶紧在紧要关头把话咽下,想着怎么措辞能让堵在门口的刘长健给她让一下,她好快速消失。

       “替你怎么了?”

       “替我……解了个围,男姐真的很伟大,不过没有性骚扰,请机长放心,就是那人事儿太多,坐飞机那么怕颠簸,干脆坐高铁算了……刘机长,房卡给您,我能走了么?”张悦秋觉得刘长健带给她的气压不比今天那个要客少,她现在才是要哭出来。

       “好。”刘长健侧身给张悦秋让了路,然后关上了门,他听见毕男在浴室问:张悦秋,又是那个冯机长么?刘长健没有回应,只是把行李箱推到房间一角,解下手表,脱掉外套和皮鞋,打开了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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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毕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时,才开始重启刚才宕机的大脑。她方才以为是张悦秋进浴室,却看到了刘长健隐约在水汽中,她还以为是自己冻坏了发了烧出现了幻觉。可是紧接着,这个男人就走到花洒下,任由水流打湿他的衬衫和西裤,他不管不顾地便吻向毕男。

       这个吻实在是不温柔,或许该说是粗暴,丝毫没有问过毕男意见便强行撬开毕男的伶牙俐齿。刘长健的舌尖划过毕男的齿龈,间或吮吸,复又舔咬,甚至压紧了毕男的舌,引得毕男难受得推开刘长健。许是从未经受过压舌之痛,刘长健只看见毕男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只是刘长健没有给毕男机会询问任何问题,便又重新咬向毕男的唇,只是这次,刘长健的手不再局限于穿过毕男的发丝,而是顺着水流向下,手指沿着滑嫩的皮肤打着圈,直到腰肢的敏感点。

      “刘长健,别在这里。”毕男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十年夫妻,刘长健最会找到她的致命点,她是实在没有力气在这个没有任何支撑点的地方去考量刘长健的持久性,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被动地享受。

       不过毕男错了,这个男人像是带着气一样,尽管同意了他的要求,却也完全不像从前一样冷静,甚至在解衬衣扣子的时候都着急得崩掉了两个扣子。不过还好,他在倾身于她的时候,仍然体贴的把灯关了,然后在下一秒,重复刚才霸道的亲吻。

       “好像有点烧。”只是这一切戛然而止于刘长健冰凉的额头抵在毕男的额头上时,他突然觉得不太对,虽然他刚刚将手指探进秘密花园,但这趟斥巨资飞来的采蜜之旅也还是不得不因为发烧的毕男而提前结束。

       于是,毕男被刘长健裹成了粽子,她靠在床头看他慌乱地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匆匆出来拿了水壶去洗手间清洗,再灌进矿泉水烧上水。只穿着四角内裤的男人慌乱地穿梭在这间并不大的酒店客房,这让本来有些难受的毕男觉得有些好笑。

       “把退烧药吃了,这个风寒感冒胶囊能吃么?”刘长健从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了当时毕男给他带的医药包,幸好里面常见药备得齐全,刘长健松了口气。

       “你在吃醋么?”毕男接过热水,一仰头把大大小小的药片和水吞下,然后看着刘长健一脸担心的样子,问出了自己的猜测,她在想一定是梁栋把关于小冯的事情告诉了他,才让他不管不顾地飞来三亚,完全不是从前冷静的他。

       “新年快乐。”

       刘长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借着某个房间声音极大的祝福声也对着毕男讲了一遍。不过常年被烈日晒黑的脸上疑似的红还是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刘长健,你知道退烧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毕男盯着仿佛定格的刘长健,然后抓住他别扭的手,展了笑,她想着新年的祝福实现的真的挺快,接着就对着这个为她送上祝福的男人的唇吻了上去。主动的亲吻像是三亚的暖风吹向北国的冰峰,再坚挺的雪山也要融化在这温柔乡里。

       毕男手中的水杯最终倾倒在房间的地毯上,水渍给地毯平添了深浅,只是床上的人无暇顾及或深或浅的颜色,深一点还是浅一点,只有被当做动词的时候才会被强烈引起注意,其程度和刘长健的吃醋指数成正比。

       第二天,刘长健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不过答案不是运动可以发汗,发汗可以退烧,而是把病气传给另一个人。所以拥有铁打般的身体的刘长健,突然感冒了,在从三亚返回重庆的航班上,张悦秋一直给这位商务舱的特殊客人送水送药,看到超级英雄也难逃寒流魔爪,没敢细想的她只想着落地以后赶紧冲一杯抗病毒冲剂,避免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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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人物太难了,下章让小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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